,一忽而低头揪揪手上的小盒,一忽而落寞地瞅瞅门边。
谭美欣有点感冒,正坐在茶几旁用花茶做植物熏疗,看到便问阿姨:“这是在那里干什么?”
刘姨五十多岁,算是从小看着俩少爷长大的,对二少爷钟雁辞的感情尤深些,较为清楚他的感情变化。
答道:“不清楚,大概在等许同学吧。女孩被辞少爷连折腾两天,昨天好像听说生气不想来了,不过兴许是我听错了。”
自己儿子是什么样当妈的自然最清楚,能坚持两天都是罕见,更何况还是那种平民出身的人家。谭美欣脸上便笑笑。
晨曦打照着树叶子金晖烁烁,照得少年的身影有些惶惶无定。
八点50分许鹿鸣从赭红色的门里跳进来,白色小凉鞋轻盈,左右挑染的小辫子随着步子轻扬。钟雁辞的眼前就仿佛看到了两只绮丽的小鹿角,他的神志就也随着跳了跳。
许鹿鸣蹦到他跟前,带着一路小跑的喘气儿,和他打招呼:“钟雁辞,你早上好啊。”
真矮,小小的鹿鸣。
从一米八五钟雁辞的角度,许鹿鸣就像仰着洁白脸蛋看怪兽的森林少女。
钟雁辞抿唇嘀咕说:“早。”垂着头没有抬起,生涩不敢多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