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新博士呢?”
“出去溜乌龟了。”
“……”许是原本的纪糖太不善玩笑,我这一句让长汀花了好一会功夫才消化完,不过这孩子心大,马上恢复常色问道,“我听闻了殿下来了国子监吃了好一大惊,本来就有三师在前,若非原来的郑老先生乃当代大儒又不肯入宫为官,殿下才来的国子监。这下郑老因病归乡,没成想殿下竟是换了先生。这位先生是谁?竟能做殿下的老师?”
强忍着尾椎处的不适我勉力淡定回道:“也不是外人,本宫的六王叔。”
长汀的脸色突地那么一变,声调也走了样:“六王爷?”
他这反应我并不奇怪,好笑道:“六王又不是凶神恶煞,值得你这么怕?”
长汀急急道:“这六王爷哪里不是凶神恶煞了!我从小在帝都长大,见过他的次数区区五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他这人孤僻怪异,性格刻薄无常,这六王府里每每一短时间就要少几个下人,据说晚间路过他府外时常能听到冤魂哭泣哀嚎!”
他说着叹了口气:“不过我爹说六王是个可怜人,自幼双亲早逝,若非先皇怜悯恐怕现在也是荒魂一抹。”
“你说什么?”我手中的书滑掉在了地上,“六王不是先皇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