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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稳坐徐州军第二把交椅,说出的话来莫敢不从。第二天一大早,揣摩了一夜上意也没揣摩出任何结果的司库参军李慕白,就顶着两个黑眼圈,亲自带着心腹,把武库里已经板结成块的火药和城门楼中锈迹斑斑的盏口铳平均分成了数份,逐一派发到各位将领手中。
因为没有任何人暗中“关照”,左军手里也领到了足额的火药和火器。一共三支长满了绿锈的盏口铳,还有大约五百斤火药,百余颗铁制的“炮子”。满满装了一板车,直接推到了西门大校场里。
朱大鹏最近一段时间正闭门造车弄火绳枪,累得晕头转向。一见到武库拨发的实物,立刻喜出望外。迫不及待地指挥着亲兵们把盏口铳擦拭干净,再拿武库发放的火药试射一轮。然而炮声过后,他脸上的笑容却瞬间就被冻成了冰。
这哪里是火炮啊?连自己上一世玩过的大号‘二踢脚’都不如。大号二踢脚点着了引线放出去,隔着五十米远还能在人脑袋上砸个青包呢。这东西一炮轰出,却在三十步外的木头靶子上连个浅坑都没砸出来。
“换火药!到我房间里第二个柜子里去拿!”没等亲兵们试射第二轮,朱大鹏就咬着牙命令。
上一辈子的化学老师死得早不假,但能混到个理工本科文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