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对时机的把握,到了不失毫厘的地步。沒等青军将士们将枪阵完成,已经纵身扑了进去,蹲身,拧腰,雁翎刀从右上到左下,猛地來了个旋转劈,数条手臂和枪杆交替着飞起來,惨叫声不绝于耳。
“我是王弼,挡我者死…”王弼的身体却丝毫不做停顿,继续挥刀向前突进。两百多名红巾军朴刀手在他身后,自动组成一个锐利的三角形。沿着雁翎刀劈开的缝隙继续前插,将沿途遇到的对手砍得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我是王弼,挡我者死…”王弼继续挥刀,朝身前和两侧的敌人猛砍。半寸厚的刀身带着冰冷的寒光,在枪林中穿行。挡路的青军将士纷纷倒地,像遇到猛虎的绵羊一般,沒有丝毫防御之力。甚至连转身逃走的机会都找不到,稍一慌神,就被冷冽的刀光从枪林中找上,砍得身首异处。
而那第三军副指挥使王弼却丝毫不觉得累,将五尺长到雁翎刀舞得像一条电蛇一般,随时都可能吐出死亡的毒信子。很少防御,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进攻。寻找一切机会杀死对手,甚至不惜以命换命。
那不是换命,而是对手中钢刀的自信。只要能抢先半息光景砍中敌人要害,甚至抢先一瞬,那些刺过來的长枪就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死人握不住的长枪,重伤者也同样使不出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