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矛,攻子之盾。既然仁者要克己复礼,我效仿周武王去讨伐商纣,就是最大的遵守周礼啊,你又凭什么说我做得不对?…
非但宋克一个人彻底倒向了朱重九,一直坐在旁边,试图借着刘伯温的发难,而仔细考察朱重九的章溢,此刻也是心潮澎湃,“这个朱佛子,到底是谁教出來?说他沒读过书,却总能跟刘基针锋相对。说他是个读书人吧,他的言谈举止却甚为粗鄙。简直就是一半文人,一半粗胚,硬生生拼接起來的妖孽,全身上下处处透着古怪。”
正百思不得其解间,又听见刘基语气猛地一变,大声说道:“大总管当下所为,仁否?”
“伯温,非朱总管,扬州六十万父老,去冬尽为枯骨也…”章溢再也听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主动替朱重九辩解。
这是谁也否认不了的事实。你刘基即便再不认可淮扬的施政策略,却不能闭着眼睛说瞎话,给朱佛子栽一个残暴不仁的罪名。否则,非但扬州六十万百姓不答应,连章某人这个外來者都无法认同。
然后朱重九,却不是非常领情。先轻轻摆了摆手,示意章溢坐下喝茶。然后又低低叹了口气,笑着回应,“三益兄不必生气。青田先生说得沒错。朱某自起兵以來,亲手杀死的人数以百计。淮扬高邮三地,因朱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