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章溢不愿自己出任参军之后第一次献计就无疾而终,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跟吴良谋商量。
“你害怕我家的人死得不够快么。”吴良谋撇了撇嘴,大声冷笑,随着他本人在淮安军的地位越來越高,名气越來越大,远在北岸的家人,早已成了蒙元官府的重点关注对象,只是因为吴家在当地还算有点儿势力,又早就声明与他断绝了任何关系,所以勉强还能应付得过去。
而如果淮安军的“奇兵”过河之后,将周围祸害得一片狼藉,却单单留着吴家、刘家和其他几个与这边有瓜葛的庄子不动,岂不是证明所谓的“族谱除名”,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谎言,甭说蒙元官府会立刻翻脸,周围其余受了害的豪绅,也会一拥而上,硬生生把这几家人撕成碎片。
“章某先前说的是从安东那边过河,绕开了你家。”章溢被笑得心里发虚,红着脸辩解。
“你说绕开就能绕得开的。”吴良谋狠狠瞪了他一眼,继续大声反驳,“火头点起來容易,再扑灭就难了,有淮安军带头杀人放火,那些乡间的地痞恶棍,岂能不趁机浑水摸鱼,弄不好,就又是第二个扬州,亏得咱们还斩了张明鉴。”
“你!”章溢气得两眼冒火,恨不得一巴掌将吴良谋拍下船去,两军交战,手段无不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