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舰,则在突如其來的灾难面前,乱做了一团。不光船是临时强征來的,根本不具备作为战舰的资格。船上的绝大多数将士,也根本不懂得水战是什么模样。唯一相对专业一些的,是被李思齐协裹投敌的炮手。然而这些炮手们却得不到舵手和水手的有效配合,一次次错过最佳发炮时间,只能徒劳地用炮弹在淮安军战舰的身后打水漂。
“加速,加速切外线…”
“加速,加速切外线…”
“瞄准那个最大的号的…”
“瞄准那个最大的号的…”
“开火…”“开火…”“开火…”
而淮安军的战舰,却越打越有感觉。一分钟不到,就又发起了第二轮齐射。这回,他们默契地选择了一艘正在艰难转身的千石大漕船。十枚弹丸带着死亡呼啸扑过去,在目标的前后左右溅起数道巨大的白色水柱。
漕船上的火炮无法瞄准侧面目标,只能用床弩和投石机还以颜色。三支一丈多长的弩箭掠过两百多步的距离,其中两支射飞,第三支“啪”地一声,凿在淮安军旗舰的侧舷护板上,挂在弩箭前端的猛火油球冒出滚滚浓烟。
“灭火…”水手长马武端起掀开身边的木桶盖子,将一桶混了白垩粉的泥水,从顶层甲板泼了下去,令刚刚跳起來的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