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间所透出來的气势,却远在宿州精锐之上,特别是每个人的眼神,都亮得如清晨时的启明星一般,沒有任何畏惧,也看不到任何迷茫。
“怒发冲冠,凭栏处,唱。”那带兵的宣节不知道厢房中有客人在,猛地将拴了绳索的铜哨子向外一吐,大声动员。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竟是岳武穆的《满江红》,由三百多条汉子嘴里齐声唱出來,顿时响彻云天。
丁德兴原來在茶楼里,也听优伶们唱过这阙词,只是涂脂抹粉,手里拿着牙板的兔儿爷,哪里唱得出岳武穆的半分风味,此刻换成了三百余背嵬,气势顿时为之一变,虽然为清唱,却仿佛有若干铜鼓铁瑟相伴,一句句慷慨激越,烧得人浑身上下的鲜血都沸腾起來,恨不能持刃相随,与壮士们一道醉卧沙场,(注1)
正听得如醉如痴间,却见先前故意敷衍自己的那个近卫头目从台阶上冲下來,一把抢过宣节校尉胸前的哨子,用力吹响,“吱,,,吱吱,,,停,不要唱了,大总管正在”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