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有心思抽出时间來学习新事物,光是这份干劲,就值得大为嘉奖。当即,朱重九便准备下一道命令,对张松委以重任。谁料话还沒等说出口,耳畔却忽然传來逯鲁曾愤怒的呵斥声,“无耻小贼,休要蛊惑主公…只要老夫活着一日,你就甭想得逞…”
“夫子?”朱重九被吓了一跳,回过头看着气喘吁吁跑过來的逯鲁曾,眼神里露出了几分困惑。“张主事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让你生这么大的气?”
后半句话,隐隐已经带上了责备之意。因为在他看來,张松刚才的话根本沒有任何错误。工业化生产,哪怕是最初级的水动力工业化生产,其可控精度和效率,也远非手工作业所能相比。就凭着这一优势,哪怕淮扬在造钱的过程中与汴梁方面损耗相等,单位成本也会远远低于对手。只要将钱币敞开量投放于市面儿,最后肯定立于不败之地。
“主公自认是宋王臣子乎?还是欲成为天下豪杰的笑柄?…”逯鲁曾劈手从黄老歪手里抢过拐杖,杵在自己胳膊下,一边喘息,一边继续大声咆哮,“造钱,造钱,咱们造得再好,也是龙凤通宝,也借了汴梁那边的势。早晚有被人家找上门來的那一天…”
顿了顿,他又抬起右手食指,恶狠狠戳向张松的鼻子,“古人有云,上有所好,下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