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十步左右的范围内,绝对是一扫一整片。哪怕是对方身上穿着双层牛皮甲,万一被弹丸射中胸腹等处,都很难逃过肠穿肚烂的命运。(注1)
“快,快,把受伤的弟兄抬下去。把这里的血迹擦干净…”紧跟着火铳手之后,则是一群衣甲鲜明的御林军。一个个惨白着脸,在队伍中的百夫长指挥下,快速抬走刚才炮战中受伤或者阵亡的袍泽。然后用大桶大桶的冷水泼洒地面,避免血迹影响其他参战者的士气。
敌楼和马脸等处,四斤炮的炮手们,则继续向敌军发射毒药弹,努力给进攻一方制造麻烦。而六斤炮的炮手们,则利用敌方的炮击出现停顿的间隙,迅速清理自家炮膛,用拖把沾了家畜尿液,给火炮进行强制降温。一个个动作有条不紊,层次分明。
“点燃艾绒…”张必先顶着一个表面涂了黑漆的铁盔,向城外看了看,然后继续发号施令。
“点燃艾绒…”“点燃艾绒…”“点燃艾绒…”他麾下的几个百夫长,轮流重复,接力将命令传遍整面西城墙。
手指粗细的干艾绒绳子,迅速被点燃。一股浓郁的清香在城头上涌起,驱散人血的腥气和动物尿液的臊臭。训练有素的大铳手们,将艾绒绳子轻轻朝各自的头盔护耳上一夹,然后低下头,透过箭垛的射击孔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