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验,开封府周围二百里的大堤皆平安无虞。”罗文素想了想,继续低声回应,“此皆赖北岸新河分流之功。当年贾鲁治河,便采用了先疏后堵之策。先从北岸泄了一半儿的水量,然后才开始着手修复的旧道河堤。”
“孽障…”杜遵道又骂了一句,焦躁地在书房中继续踱步。
刘福通被风雨所阻,未能按时返回汴梁。黄河上的秋汛虽然來势汹汹,却奈何不了南岸的数百里长堤。从汴梁往下一直到徐州,当年的豁口已经全都被堵住。据说朱重九还不惜血本地在豁口处用了大量的水泥。以确保黄河发洪,再也淹不到当年原本属于赵君用的归德府。如今那里经过了一年的开垦,淤积了河泥荒野里,已经重新出现了大块大块的麦田。再过上两年,麦田就可以连成片,淮安军就能收获成千上万石粮食…
一旦补上了粮食这个短板,淮安军就彻底一飞冲霄。这种趋势,谁也无法阻挡。除非,除非老天爷再度发威,用洪水将那些农田第二次冲成泽国…
“喀嚓…”“喀嚓…”外边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劈得房梁簌簌土落。当值的相府侍卫们虽然都披着蓑衣,却依旧被雨水浇了个通透,一个个冷得嘴唇发青,身子如筛糠般抖个不停。
这样狂暴的天气,连猛兽都宁愿躲在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