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不花自然是含泪辞谢,身边的朋友却是不准,找了空空的褡裢,将自家桌案上的善款先行收起,然后再由门口向门内,挨个桌案去募捐。
这年头,能读得起书的人,家境肯定都在温饱之上,所以大伙你一贯,我一两地,纷纷解囊相助,转眼间,就把临时找出來的褡裢,塞了个半满。
常无忧见此,心头愈发火热得不能自已,手猛地朝里衣深处一探,就准备将临行前娘亲缝在自己衣角处的两根金簪子拿出來给周名士送行,就在这当口,门外传忽然间來一阵炸雷般的战鼓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紧跟着,又是一阵激越的号角,“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屋子里的悲壮气氛,瞬间就被打了个粉碎,众人的注意力也顿时从周不花身上,快速转向了街头。
只见略显狭窄的长街上,四名壮士乘着战马,护着一杆百孔千疮的大纛旗缓缓走过,紧跟在后边的,则是三辆马车,每一辆之上,都堆满了残破的旗子、头盔、兵器、印信之类斩获物,再往后,则是数百名血战归來的老卒,一个个挺胸拔背,横成排,竖成线,如林而进,身上的铠甲和头顶的银盔,在阳光下耀眼生寒。
老兵们队伍之后,则是三千余辅兵和民壮,虽然走得略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