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生活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淮扬大总管府永远占据这里,永远不再离开。
所以,无论几个月來儒林如何闹腾,市井小民们,却极少有人跟着他们瞎起哄,偶尔一两个与常小二类似分不清是非者,也被家长一顿笤帚疙瘩打了回去,“二呆,二呆,沒事儿跟在傻子身后扬什么土,人家跟吴公做对,图得是不缴粮纳税!你图个屁有好处也轮不到你头上,野菜饽饽还沒吃够么,还是你天生就是贱骨头,。”
“你这老汉,怎么说话呢。”书生们当然不肯让追随者离开,拉着家长的衣袖理论,却被后者一笤帚疙瘩打在手上,抽得龇牙咧嘴,“孬相公,要去你自己去,别拉着我家孩子,谁缺心眼儿啊,任由你拿在手里当烧火棍使,。”
骂罢,押着自己儿孙回家,禁止再离开家门半步,直到听闻淮扬大总管的车驾已经到了江宁城门口儿,才解除了禁令,换上了干净衣服,拉着全家老少到街头上去拜谢恩公。
虽然明知道在几万乃至几十万张面孔里头,恩公朱重九不可能记住自己一家,但老百姓依旧愿意远远地去拜上一拜,不为别的,就为了让老天爷看见,民心到底在哪一边,并不是谁嚷嚷的声音高谁就占理儿,大多数人平时都不说话,可是个个心里头都有一杆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