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倒霉的辅兵劈头盖脸乱抽,一边抽,一边还大声教训道:“不长眼睛的东西,陈参军您可以不怪你,但老子却却必须收拾你,你敢对陈参军咆哮,就是对我家丞相吐吐沫,老子今天不打残废了你,对不起我家丞相大人的恩典。”
他们骂的是牧羊辅兵,参军陈亮却如同自己挨了骂一般,灰头土脸地劝说,“各位,各位兄弟,听,听我一言,丞相临來之前,曾经,曾经”
他的话,被吞沒在一片嚣张的叫嚷声中,“打,打死他,打死这个沒长眼睛的。”
“打,狠狠地打。”
“哎呀,你他娘的小心一点儿,抽到老子头上了!”
尽管临行前曾经被管家一再嘱咐要收敛,尽管所保护的对象是一名在相府根本沒多高地位的汉人幕僚,但一众相府家丁却坚决不肯继续忍气吞声,很快,就将连话都说不利索的牧羊辅兵从马背上抽下來,抽得满地打滚儿。
他们也是别人的奴才不假,可他们的主人是当朝丞相哈麻,如果临行前不是被勒令不准沿途招摇,这一路上,就连那些地方常驻的千户、百户都得主动出门十里相迎,临别前再送上份足够丰厚的程仪以表对当朝宰相的尊敬,而脚下这个区区牧羊奴,居然敢对着大伙粗声大气,这不是自己想找死,又是在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