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一些神智,而雪雪却早已迫不及待,将一大碗马奶酒用力推过來,大声命令:“喝了他,看你这怂样,才几百里路居然就累得连魂儿都沒了,真给我大哥丢人,喝,喝完了赶紧告诉我,大哥想对我说什么要紧的事情。”
“哎,哎。”陈亮连声答应着,举起冰翠酒碗,将里边的酸马奶一口闷下,比起大都城内最近刚刚流行的淮安烧春,马奶酒的味道堪称寡淡,但如此一大碗落了肚,却也让他感到腹内一片滚烫,眼神也终于恢复了几分明亮。
“说罢,这里已经沒外人的了,都是信得过的弟兄。”雪雪等得好生不耐烦,用手指敲了敲桌案,低声催促。
“啊,,。”陈亮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坐在了帅案对面,吓得一蹦而起,长揖及地,“将军恕罪,属下并非有意冒犯,而是,而是刚才筋疲力竭,所以,所以一时犯了迷糊。”
“啰嗦。”雪雪不屑挥了下手,继续大声催促,“你是大哥的人,不必讲究这些。”
“多谢将军宽宏。”陈亮闻听,心里便是一松,随即又恭恭敬敬做了两个长揖,然后才清了清嗓子,低声汇报:“启禀将军,丞相大人担忧,担忧察罕贴木儿和李思齐两个轻举妄动,会打乱他的整体部署,所以想请将军出马,督促二人服从命令,让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