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射击,行进间自由射击。”副团长张五被突如其來的箭雨激怒,挥舞着战旗,吼出一道军令。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凌乱的火枪声响起,白烟滚滚,遮断了张定边的视线,不用看,闭着眼睛,他也知道此轮射击的效果不会太好,遂发枪的射速比火绳枪大为提高,但准头一样乏善可陈,除非是列队齐射,否则对目标的作用通常只限于惊吓。
果然,沒等眼前的白烟散去,就又有羽箭破空而至,大部分一如既往地被头盔、铠甲挡住,未能给淮安军弟兄造成太大伤害,但依旧有两三支得偿所愿,将张定边身旁的弟兄射倒在血泊当中。
后排的弟兄默默地跨过伤者,填补空缺,团部指挥旗和右侧的营级认旗,继续随风飘舞,被夹在两杆战旗之间,张定边不敢表现得过于孬种,继续咬紧牙关,高举旗杆,迈动脚步向前推进,既不敢太快,也不敢太慢。
身后依旧有其他弟兄用火枪向敌军还击,但白烟已经无法再影响到张定边的视线,他看见一大波敌军,估计有五百到七百名,从山丘的侧面绕了过來,努力封堵自己的前进方向,敌军的队伍中,至少有两到三百名弓箭手,此外,还有数百名手持各色奇门兵刃的山民,每个人眼睛里都写满了恐惧和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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