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嫡传弟子原西城,自己退居护教之位,他老人家如今是南华派辈分最高的一位仙尊,整个仙界的人提起他,无有不敬者。
柳梢听得肃然起敬,有心想挤进去看,却见先前那几个南华弟子也在殿外,柳梢便打消了念头。
仙界的日子仿佛过得比人间慢,许久才又入夜,仙门很少用凡火,以珠光照明,看上去全无热度,一点一点冷冷清清的光遍布对面的山峰,那是青华弟子们的居处。
海楼前栏杆上,柳梢抱膝坐听风浪。
外面海浪一声连一声,矮峰上松树也被风吹得呼呼作响,恍惚间,根本分不清是松涛还是海浪。
她故意又来了海楼,这次天都黑了,陆离还是没有找来。
他会不会真生气了?柳梢开始不安。
纵容都是有底限的,好比小时候闹过度了仍然会受罚,柳梢深深地明白这点,所以对于陆离的宠爱,她从来不敢过度挥霍,一次次的任性,既想要试探他到底能多纵容,又怕他真的厌烦走了。
他明明喜欢她,转身却跟别的女人亲热,她难道不能发脾气吗!
柳梢这次是真的委屈,不甘心地捶打栏杆,眼泪花花地骂:“不理就不理,谁怕呀!”
再等了半日,仍不见陆离的影子。
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