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生人的。你若是要见他,该先想好怎么才能让他愿意同你说话。”
谢青芙一面行路,一面就压低了嗓音,声音听起来有些哑:“他一个人住,也不见生人……他不做生意吗?”
那人哈哈大笑了两声,又道:“生意当然是要做的啊。沈先生刚来潮州的时候,很拼命的。他每天早晨天不亮就跟着采茶女们上山,查看茶叶的生长情况,夜晚又同茶农们一起,彻夜不眠的研究些账目。整整七个月吧,每天只睡不到两个时辰。要我说啊,他就是太拼命了……结果后来啊……”
谢青芙偏了偏头强忍泪意:“……后来?”
那人却不说话了,只是站住了脚步,将江边一间破旧的草庐指给谢青芙看:“你看,沈先生就住在那儿。你过去吧,我就不过去挨骂了。”
待到谢青芙从呆怔中反应过来,那人早已回身离去了。谢青芙顺着那人指的方向望过去,却见江水远处一片碧绿远峰。天空中白云悠悠,江面上波光粼粼。天与水相接的地方静立着一间草庐,一阵风起,江面便壮阔起来,波浪汹涌得仿佛要将那脆弱的草庐吞噬下去,融为一体一般。
谢青芙鼻眼一酸,只觉难以压抑的情感从心头激荡开。视线可及处一片凄凉,哪里像是住人的地方。她向着那草庐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