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日如年,疏忽就是百年千年,足够一人等到白头,彻底绝望。
    “浮望。”几乎趴到桌子底下睡的醉鬼转头看到门口站着的浮望,开心的喊了一声,想要站起来,咚的一声撞到了桌子,抱着脑袋又坐回去。
    浮望提步走进院子,踩在这座后来被他封闭再也不想来的院子里,黑色的衣摆卷过路边的低垂的花木枝条。
    舒鱼已经慢腾腾的再次扶着桌子站起来了,将空酒坛子往桌子上一放,指着浮望就字正腔圆铿锵有力的吐出一个字:“坏!”
    浮望脚步一顿,把目光从那个略有些眼熟的酒坛子上移到舒鱼抹了胭脂似得脸颊上。很明显,她喝醉了,不然怎么会抱怨他坏。她自个儿说完那个字,还打了个迫不及待的酒嗝,身子晃了晃。
    浮望的目光跟着她的身子摇摇摆摆,见她终于站稳了,又去看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有些小委屈,红红的,之前大概哭过了。他刚想上前,又听舒鱼张口说:“黑不溜秋。”
    低头看自己一身黑衣,浮望哦了一声,声音温柔:“小鱼不喜欢我穿黑衣?”
    舒鱼点点头,“穿黑衣像boss。”说完她又摇摇头,“可是你本来就是boss。”
    浮望:“嗯?”
    舒鱼忽然哇的一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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