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嫤呢喃,像是在问白玉朗,又像是在问自己。
“我明白了!”白玉朗感叹。他也是知道的,当初柳嫤曾经从这座宅子里逃出去过的,她现在还是不愿意留在这儿,也算是情有可原了。
白玉朗其实还是不明白的,柳嫤的意思远不止他想象的那么一个。她不是全然对李-瑾没有感情,只是不敢相信他的感情可以持久一辈子。只要心里不敢肯定,她便每时每刻不敢让自己沉沦在他的情意里。她实在害怕,日后会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一般的悲哀......最后变得歇斯底里,面目可憎,便是自己都认不出——那是自己!
送走了白玉朗之后,柳嫤依旧靠在榻上,望着窗外的花枝出神。
她有一个计划:装病,然后造一个难产而亡的假象,实际上却是暗地里偷偷地回到江城,开始隐居的生活。
为了这个计划,她准备了许久,从说服白玉朗给她可以造成中了天花假象的秘药开始,再到收买可以收买的丫鬟婆子等等。
柳嫤从来没觉得自己的计划,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行,这些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情,哪里逃得出秦王妃的视线呢?王妃毕竟是这个家的主母,掌控着所有后宅的事务,更是宅斗了几十年的人生赢家,柳嫤的这些手段,在她看来还是太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