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长抬起脑袋,一眼就看见了悬浮于半空的贺连,忍不住开口称赞道:“我就说么,这个玄术师,虽然总爱说些胡话,但也算是靠得住的。”
他身旁乃是两手握剑的萧若,但因魔怪层出不穷,萧若觉得一手砍不过来,所以左右手分别握了一把长剑。
其实对萧若而言,山崩地裂这种事,还没有头发炸成锅盔来得可怕。
从生死玄术触动的那一刻开始,他一直都表现得很正常,仿佛已经见惯了大世面,此刻听到兵长的话,也只是不为所动地回了一句:“贺连是我们军营的玄术师,他现在所做的这些,按理说都是应该的。”
兵长刚想驳斥,又觉得这话蛮有道理,再抬头看向贺连时,却发觉他的脸色有点苍白。
天空浸染浓黑暮色,兵卒与魔怪仍在混战,月白色柔光渐渐式微,交叠着落在滚沸的熔浆之上。
生死玄术比想象中还要难解,贺连的十指几近麻木,手中银杖似有千斤沉重,他勉力维持了半晌,忽然出声道:“殿下可以……催动玄术了。”
清岑仍在俯瞰大地,闻言竟然回了一句:“我不会玄术。”
这话说得分外坦荡,没有一点不好意思,颇有一种“不会就是不会”的意味。
因他声音极低,除了站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