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已是平滑,想来红疹褪去,扭头正好看见床榻不远处的椅子上,苏牧撑着头闭目休憩,那姿势很是僵硬,想来守了她一夜。
才想起身,便听见老妇的声音:“姑娘醒了,先喝了这碗汤药。”
妇人将苏靖荷扶起时,苏牧也循声醒来,见苏靖荷清醒,才稍稍松了口气,却是神情严肃地看着她。
汤药还是温热,苏靖荷喝去大半,有些苦涩难耐,便想将药碗递回妇人,却听见低沉的声音传来:“喝完。”
声音不容置喙,苏靖荷瞧了什么微微蹙气的眉头,只得晃了汤碗,老实将汤药喝尽,身边却没有知心的丫头送上青梅,只得让苦味在口中蔓延,小脸皱成一团,委屈的很。
昨夜苏靖荷症状凶险,苏牧将大夫留在院子里守着,如今大夫把过脉,确认症状平稳,再无隐忧,苏牧才让人送了大夫离去。
屋子里,兄妹二人独处,本也不知第一次,却让苏靖荷有些不自在,总觉着头顶上方的眼神过于锐利,从她醒来开始,视线就一直跟着她。
久了,苏靖荷有些不大自然,轻咳了一声,想缓解氛围。
“你不打算和我说些什么?”
苏靖荷抬头,正好对上苏牧的视线,才是轻轻说着:“昨夜多亏二哥照顾,三妹先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