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刺激了容月紧绷的神经,心中一个劲儿的默念着,不怕啊,要帮忙,容月,你是父亲的女儿,你是灵均未来的妻子,你不能丢父亲和灵均的脸。你是越国未来的皇后,振作起来,帮助你的士兵。慢慢的,容月的神经平复下来,脚步也能挪动了,踉跄了一下跟上军医的脚步,声音不大却足够坚定的说:“我可以。”
军医瞥了她一眼,看着眼前这张失了血色的俏脸,原本一双笑眼,现在眼角泛着红,显得楚楚可怜,可是神情却没有了开始的慌张。军医嗯了一声,点了下头,默许了容月跟在身后。
刚送进来的伤兵,军医都会去简单检查一下,给容月指出伤势比较轻的士兵让她帮忙简单处理伤口包扎一下,伤势更重的自有资深的大夫处理。就是这样,容月抖着手给第一个士兵包扎完,那个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看着容月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不由得笑着说:“姑娘啊,我真的没那么疼,你别哭啊。”
觉得自己丢了人的容月反而鼓起了勇气,贝齿紧咬着下唇,蹙着眉,努力稳定自己的双手,到后来越来越沉稳镇定,甚至能努力微笑着安抚受伤的士兵。一旁的军医偶尔得空看过来也是点头称赞,还算是个不错的小帮手。
忙乱了大半个时辰,容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