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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终于静下,黑衣青年审度一番,站在了卫姑娘门前,敲门。
进屋后,他并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桌前坐着的姑娘。卫姑娘仍拢着锦被,凑在烛影下,拿着自己的衣衫,穿针引线,也不知道忙了多久。青年站许久,卫姑娘头也不抬,“恩人不用管我。我得补一下衣,不然明天没法穿。我又没有别的衣裳。”
他说,“买。”
卫初晗从绸布中抬起头看他,“我身无分文啊。姑娘家的事情最麻烦,衣裳、香囊、佩件、鞋袜,桩桩件件都是银钱。我自己不补,谁给我买呢?又没有人来养我。”
“我养你。”他说。
轻描淡写,理所应当。
“……你知道养一个姑娘,是求娶的意思吗?”卫初晗瞪大眼。
“说错了,”在少女明火一样洞察的眼神中,青年改了词,“我买给你。”
“……”看他表达能力如此差,卫初晗都不好意思逼人家跟自己语言交流了。也许恩人跟人交流,是靠眼睛,靠肢体语言呢?
“我给你买,”卫初晗沉默的样子,让青年以为自己没说清,“我有钱。”
“……”可关键并不是你有没有钱哇,恩人。
青年以雷霆之势夺走了卫姑娘手中的衣裳,怕她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