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大案,我在塌上躺着躺着有些躺不住了。
太子交代我的事随口应承下来,却被那个韩斐阴阳怪气的拒绝,还如何同那皇弟交代?
想到国子监方雅臣,我从床上滚了一圈下来,还是觉得应该做些什么。
我换上一身儒衫,将头发束起,粘上一小撇胡子便大喇喇出门了。
这身女扮男装的行头是翻箱倒柜捣腾出来的,单论胡须来说就有十来种,什么八字须、两撇胡、络腮胡应有尽有。昔日的我定然极爱变装微服私访,又或是内心深处藏着一颗男儿梦,倘若当真身为男子,必会是个时常更换胡子的美髯公,断不会学驸马那般日日躲屋里整理个一丝不染,穿上官袍分明是个斯文败类。
我在大街上转悠了好半会儿,晃到南朱雀门那边的一家茶馆去小坐。
本来茶馆旁边有家月扬酒楼,在京中享誉盛名,除了菜色上佳,价钱更是出了名的贵,别说小户人家,官当的周正些都不大敢进那门,以免落个俸禄不足贪污买醉之名,故而去的大多是些富商和权贵。
其实我本意是去这家酒楼尝尝鲜,迎头倒先看到一间茶馆。
岳麓茶馆。
看这名字就晓得这间茶馆的老板应是附庸风雅之辈,稍向附近路人一打听,掌柜的竟还曾是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