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去了,他都直接跑国子监来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话说,他为何会突然做什么司业,谁安排他这躺差使的?
    我在书房中翻阅着高高一叠奏折,还真淘到一本提到这桩事了。
    是夏阳侯的意思?或者说是赵首辅的意思?
    漫说在国子监当差无非与监生贡生打打交道,是处颇为清闲颇有威信却无实权的地儿,夏阳侯若真有争权夺利的心,怎么着也该给儿子安个脑满肠肥的要职捞油水吧?还是说,这只是作为一处的垫脚石?那么他们真正的意图又是什么呢?
    该不会是……
    我的心肝脾肺都紧
    紧缩了缩,不再往下想了。
    想事情就是这样,越想越深,越想越绕,到最后只余无尽纷扰,徒然让自己心里不好过。
    我用指节敲着书桌,寻思着是否该找个人探讨滋事,思来想去,除了驸马以外,唯有卫清衡是个上佳之选。
    但……我委实不愿回国子监,在那总是要与聂然抬头不见低头见,到那时……
    正兀自烦恼,无意间瞥见屋外柳伯探头探脑的模样,我清了清嗓子:“什么事,进来说。”
    柳伯小心翼翼地踏入房中,笑问:“公主可大安了?”
    我倚在椅背上道:“什么事直说,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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