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精会神,分明就是演给的我看的,是故意要告诉我个信息?可,那时我还并不知中毒一事,他岂会知晓?他为何要用这种迂回的方式告诉我?他在公主府扮演的,难道并非是面首这么简单的角色?
我将词集拢在袖子,待赶到南苑韩尚书已经走人了,就剩下韩斐一个静坐院中抚琴,琴声喜怒难辨。
我进院的动静不小,韩斐头不抬地道:“公主这么好兴致特来此处看我?还是担心我爹没好你交待的差事?”
我支开下人,将手中的诗集放到他琴面上,直言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公主若是早一些来问我,我也许还能解答一二。”
“你是恼我利用你爹强迫你当江浙这个监察使?”
韩斐挑眉道:“有何可恼,我爹若真有什么事,绝不是我做监察使可以解决的。怕只怕是你和太子给我下的套,等着我往里头钻吧。”
我微微一笑,道:“韩斐公子,既然你什么都猜到了,本宫不想和你明嘲暗讽。在公,我是监国你是臣子,君要臣为臣不得不为;在私,你韩斐始终都是欠我襄仪公主的,我让你还你不得不还。”
韩斐的目光终于落到我面上来,一双眼睛,沉如暮色,藏了一切不显山不漏水,“公主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