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渔夫有些窘迫的看着我,我醺醺然道:“且不说有人会蠢到一锭银子买一只鱼的生意都不做,原本便是我抢在先,可你一瞧着那小娘子有孕在身便改了口,不是善心泛滥又是为何……”
隐约听到江岸边有人喊了声“宋郎生……”,惊的我一个激灵猛然起身望去,再一看不过是一女孩奔向男孩跟前,唤着“宋郎”罢了。
我颓然坐回去继续饮酒,发呆似的盯着烤鱼的火堆,升起的炊烟尽是宋郎生的身影。
身旁的年轻渔夫又把我往外拉了拉道:“离火那么近,都让烟熏出泪来了。”
我用手抹掉在眼眶打转的眼泪:“我本来就在哭,不是给烟熏的。”
年轻渔夫完全愣住,显然没有想过一个大男人在喝醉后会对另外一个大男人说“我在哭”这样的话,他结结巴巴地道:“哭……男男儿有泪不轻弹,你……”
我索性撕掉胡须,解掉发带,由着一头乌发随风散起:“现在可以有泪随心弹了么?”
我想我那晚真是喝醉了,以至于所以后来说了些什么、何时回到小客栈里以及怎么回的又发生了什么,醒来后全然不记得了。
只是当我恢复意识时感受到床铺吱呀吱呀的晃动,身子不听使唤的震荡时,心底咯噔一声。睁开眼,一切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