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要启程回家了。”
煦方整个人怔住,似乎没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
我假装没看到他的表情,自然的转了下头看着前方的天空,“前段时间我给我爹写了信来着,原本想报个平安,没想到今日却收到了他报不平安的信,他说他想我都想出病了,再不回去就是不孝女,会被清出家门的,唉唉。”我叹了叹,一口气说,“所以明早我要搭第一艘船过江了,嗯,可能会很早,你若是起不来也不用送我,今晚……吃烤鱼给我送行?”
煦方不吭声。
我回头看他:“要不买酒喝?”
他依旧没说话,正当我想着再扯些什么调节气氛的时候,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我呆了呆。
“从我醒来的那天起,到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不得不走的理由了,是么?”
话被挑清的时候,我心中反而舒了一口气。
煦方问:“我们……是否再也不能相见了?”
夜风吹着他额前的碎发飘啊飘啊的,飘的我有点心慌,我其实挺想说一些“有缘千里来相会”的话,可话到了嘴里不知怎么的,却变成了:“嗯,再也不见会比较好。”
比起虚无缥缈的幻想。
我闭上眼:“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