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捕鱼了,去邻镇上的红楼卖艺,赚的更快更多。我自然是竭力反对,嚷嚷着他见多了那些莺莺燕燕乱了心该如何是好?
    同样的人,同样的场合,当年百般阻挠,今时千方怂恿,这算不算是物是人非?
    察觉到我的眼神,聂然转头道:“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个疑问,就这么脱口问了:“你的箫是从哪儿学的?”
    他一怔,眼里似乎掠过一丝清寒,我摆摆手,“不回答也没有关系……”
    “我儿时不会说话。”
    我诧然。
    他温雅的声音在这喧闹的场合显得格外平静,“寻常人家的孩子一两岁便能说话了,可我到了四岁连‘爹娘’都说不出。所有人都为之忧心为之叹息,我亦然。一日日看着我爹对我从期许到失望,喜悦也好恐惧也罢,我都无从诉说。”
    “后来有了箫,它能替我说出我说不了的话。”他半敛下眉睫,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箫,“我也记不得是如何学会,就好像这是我与生俱来就能做到的事一般。”
    两年前,和风也问过煦方,你明明失忆了,怎么会记得箫是如何吹的呢?
    他挥着箫笑道:“我也不知,一拿起它,就觉得好像生来就会一样。”
    一个错眼,我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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