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场对弈的对手,未免对我的处事之风太过了若指掌。
    这过程中许多时候即便是我自己,做出的应变也都是下意识的,并非预先筹谋。
    我闭上眼,“你究竟是谁?”
    他道:“既已识破,何须多言?”
    “是,你是风离,可风离,你是谁?”再睁开眼,我已无法平心静气的同他玩什么对弈对局,“你能在七年前就将我的侍女采蜜纳为己用,为夺秘地之所灭镖局满门,苦心经营只为夺此兵符掀起硝云,而如今既已识破,你亦可在顷刻间将我杀害,却仍不摘下你的面皮,那只有一种解释,你怕被我认出!”
    “萧其棠,”他的嘴角噙着冷淡的笑,“兵符与名册你若不给,休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我咬牙道:“你以为你抢走锦盒,便能活着走出这衣冠冢?”
    他一怔,淡淡笑问:“你是指冢外的明鉴司三十八影卫?早在今夜动身前,我便在他们的夜行服里下了无色无味的软骨散,方才迟你们一步入冢,正为确认药效是否发作——呵,公主能想到的,我又岂会毫无准备?”
    饶是我心中五味翻滚,遍体生寒,却没有流露出任何讶意外的神色。
    我说:“我从未曾小觑过你。今夜在入冢前,我根本不知这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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