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质疑这遗诏的内容,只因他唯恐景宴在诏书中昭告他的罪行,把皇位传给小皇子,并让我来辅政监国。
然而遗诏上,没有提及我,也未有提及景岚,甚至没有提及小皇子。
所说的只有一件事——父皇当年所写下的两份诏书。
景宴愿在他驾崩之后,将父皇的第二道诏书公之于众,遵父皇的遗愿。
第二道诏书所安放的位置正是在上朝的皇极殿之上——皇极殿三个字的牌匾之后。
不论父皇传位于谁,满朝文武皆应全力辅佐,不得有违元宗圣意。
这是令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当赵庚年念完遗诏之时,连景岚都难免露出惑然的神色。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隐约的不安与欣喜,毕竟在他的认知中,父皇只剩下他这么一个“血脉”了。
除了宋郎生。
他由始至终都在看着我,仿佛对周遭的所有没有半点兴趣,当殿中所有人同往皇极殿时,他猝不及防的握住我的手,轻轻道:“阿棠。”
我浑身僵了僵,乏力的望着他,“不论你与景岚达成了什么样的约定,纵然是为了我,你也不该来的。”
他还待说些什么,我已抽开手转身而去,到了这个地步,我已改变不了任何事了,但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