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看不懂他眼中的涟漪是何样的心绪。
我听到景岚问他:“宋郎生,你与襄仪公主乃是夫妻,这些年来,可知她真正的身世?”
宋郎生默然了片刻,缓缓启唇道:“知道。”
“是何时得知?”
宋郎生的眸色深沉似海,他静静地望着我说:“两年前,在泽州,她同我说她并非是先帝之女,因担心身世暴露后会有劫难,让我……带她离开。”
万事皆有因,可我猜不透他这样做的因。
他的话就像刀子,是天底下唯一能够刺痛我的人。
眼前的一切化为一片朦胧的雾,蔓开,滴落,我从未试过在这么多人面前哭过。
我看不清他的神情,我想,他终究是有他的苦衷的,可我也不能忘记我要做的事。
我微微偏头拂去了眼泪,勾了勾嘴角,朝景岚道:“不错,我确是非父皇与母后的女儿,两年前宋郎生之所以离开军营,也皆是我所迫,那又如何?”
这番话说出来,连成铁忠与皇后都难免震惊不已,更别提殿中那群目瞪口呆的臣子了,景岚见我就此承认,亦是怔住,旋即冷笑道:“然则皇上并不知实情……”
我说:“陛下自然毫不知情,否则又岂会将遗诏放心交给我。”
景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