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脚就跟我这儿甩脸子。”她扭头瞪他,大有不依不饶的架势。“到底是旁大少爷您心情不好啊,还是我压根就惹了您烦怎么做都来气啊。”
女人这张嘴,尤其是顾衿这张嘴。旁政两边的太阳穴隐隐的疼,他一点儿也不想跟她吵,干脆摆手认怂,不再说话了。
“得,得。”
“您顾大小姐说什么是什么,不就一车门儿吗,回头您要是高兴了我给你拿桶汽油,你把它点了,但凡谁眉头皱一下谁就是孙子。”
旁政是地道北京城根下长起来的,生气的时候甩京片子总是不自觉尾音上扬,听在耳朵里,总是感觉带着一半痞气一半挑衅。
他越这样,顾衿便越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
他微抿着唇一言不发开车的德行,活脱脱像在跟顾衿说,我就这么静静看着你到底能作成什么样儿。
车里气氛一下冷下来,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顾衿烦躁,一时心里发闷,脚底下蹭蹭的冒着凉气,她有点不舒服,只把头靠在玻璃上看着窗外发呆。
眼下快入冬了,深秋的天顾衿只薄薄穿了件黑色外套,里头是条大红色露肩裙子,裙摆将将到了膝盖,底下光着一双连袜子都没穿的匀称小腿。
旁政开车间隙斜眼打量她一眼,也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