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玩儿的最好的两个兄弟大打出手,从那以后,这伙人里永远少了一个,再也没凑齐过。
这么多年过去,旁政把原来被谭禹卖掉的那个药厂高价买回,又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化工中心,关于谭禹的事情,只有宋方淮他们这样的好友会偶尔提起,或者感慨或者宽慰,旁政都只是一笑了之,从来没给过回应。
那大概是旁政二十几岁的青春岁月中发生的最轰轰烈烈的一件事,在一个男人的成长生涯中不算严重,但也确实足够让人脱胎换骨。
“哥,其实你也知道,当年大禹走是有苦衷的,他爸让人一封信检举查封了全部家产,那时候他要不卖药厂带着资金走,搞不好会连累你也一起下水,至于白梓卿……”陈湛北为难,“甭管当年什么样儿,现在你都结婚了,谭禹他俩也没成,女人是祸水,走了就走了,别影响兄弟之间的感情。”
旁政摸出根烟衔在嘴里,眯着眼降下窗户。“宋方淮让你来当说客的吧?”
陈湛北模棱两可,“本来大禹是在北京的,知道你过生日,下午特地飞过来直奔这儿。”
可是估计所有人都忘了,当年谭禹带着白梓卿远走高飞那天,也是他生日。
车沿着主干道拐入一个停车场,那是他们之前聚会的老窝,北洲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