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啊,现在这模样还不抵当初白梓卿走的时候呢,那时候他也没这么痛苦啊。”
    宋方淮踢了他一脚,陈湛北自知失言,干脆倒在地上不说话了。
    一时屋里只有三个人此起彼伏粗重的呼吸声,一片寂静。
    夜里,因为酒精灼烧,旁政嗓子干哑,下意识嘟囔了句话,说了半天没人回应他,只有粗重恼人的呼噜声,他猛地睁开眼,心里怅然若失的感觉才渐渐涌了出来。
    他绕过地上的陈湛北和宋方淮,拿了烟去阳台,坐在那张美人榻上开始发呆,晚上风大,吹的人冷,旁政想了想,又拿起那条毯子裹在身上。
    一晃,顾衿都走了三个月了。
    起初她走的时候他特不适应,每天在外面恨不得待到天快亮才回来,进屋扎进被子里就睡,什么也不想,可是闭上眼睛又怎么都睡不着。
    他想起有一回搂着她睡觉,可能是伤风着了凉,到了夜里嗓子发痒,不受控制的想咳嗽,她窝在他怀里,怕震醒她,旁政下意识用手挡在自己胸腔和她脑袋之间,可能是察觉到他胸口剧烈震动,她一下就醒了。
    当时顾衿迷迷糊糊揉着眼睛问他,病啦?他说了句没事儿,想接着哄她睡,谁知道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丫去外面的药箱里拿药,进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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