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凉了。
屋里陷入安静后过了半晌,孟方言起身,将她打开的窗户轻轻关上。
他重新坐回她身边。
“你说这些,是想让我知难而退?”两人在黑暗中对上视线,他终于一字一句地开口。
黑夜里,人的任何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嗓音低哑,“你不怕死吗?”
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人不怕死呢?死亡是多么地可怕,阴阳两隔,一切的情感和物质都瞬间变成了废墟,都是空谈。
“相信我,”他的声音里有她无法理解的萧然,“在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不惧怕的就是死亡。”
“我不会说承诺,不会关心,不会表达。”
“我会。”
“我接下来的这段时间可能想一个人去一个地方。”
“我就在这里。”
她顿了顿,“我不会再义无反顾地爱上一个男人了,我再也给不了任何人我曾给过周易祺的,即使他一点都不值得。”
她虽然已经再也对周易祺没有任何一分与爱恨有关的感情,但是她那样热忱对待一个人的能力似乎也已经随着那些爱恨彻底消失了。
他轻轻笑了笑,“话先不要说得太早。”
……
她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