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渗透进了她的四肢,渗透进了她的血肉,她无法克制地匍匐在地上,她觉得喉咙里有血的腥味涌了上来,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失去了一切的思考能力。
眼前幻化着大片白色和红色相间的颜色,是雪和血混合的颜色。
这是梦吗?
为什么这个梦,和刚刚那个让她在沉睡中惊醒的梦如此相同?
死亡如花瓣一般绽放在她的眼前,是她从未见过的鲜红色的花,一沾上血,就变成了黑色。
好冷。
她快要窒息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
祝静感觉到自己麻木的双腿和身体,被人从地面上扶了起来,她慢慢地侧过头,看见那个曾和孟方言在酒吧并肩而坐的英国女孩,正面色沉重地看着自己。
然后,她看见了很多人,他们都面无表情、平静而迅速地进进出出这栋曾序和曾琦的房屋,他们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他们除了脚步声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看到,那些人先后抬着两台担架从屋子里出来,担架上盖着纯白的布,她看到一只苍白的手垂落在外,而那只纤细的手上,还绑着一条红色的珍珠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