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鲜艳簇新的衣裳,都被那静默的神情和惨淡的夕光压抑成灰暗。他心头忽然生出一种忿恨来,如毒蛇的牙,狠狠咬在他的心瓣上。
他怎么还能做到像当初一样,拉着她的手哀哀地求她?
他自然是可以解释的!父皇在李美人的案子上受了高仲甫的闲气,想起忠武节度使那边与高仲甫狼狈为奸,无论如何都要找个皇子过去压一压。而他与阿染的事情也被孙元继诸人盯上,这时候最好的法子,就是他走,走得远远的避开这风头,待回来时,宫里也就忘了这些“污秽”了。
更何况——
这样一个好机会,震动地方收拢人心的好机会,难道要让给别人?!
当初说不去,他是让刘嗣贞出的面,自己并未言语。所以这回再说去,看起来也无多大难堪。
难堪的,只是在她面前罢了。
他说过不走,而今却还是要走。
他食言而肥,这让他看起来更加幼稚,幼稚而烦躁。
他踟蹰着,她却有些不耐烦了。想继续往前行,脚底却似被粘住,难以挪动。手在袖子里绞着衣料,末了,咬了咬牙:“殿下有何事?”
“我会回来的。”他脱口而出,“不到三个月,至多夏末秋初,也就回来了。”
她顿住,纤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