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无靠,就地杀了都没人认尸。”
“可我还想留着她膈应陈留王。”
许贤妃这话就是一句气话,许承也听出来了,柔缓了声音:“你啊你,就是太固执。你要膈应了陈留王,往后他若当真登了大宝——”
“他不会有机会!”许贤妃的声音却蓦然抬高,竟似凄厉的叫喊,“他不可能,他是废太子!”
许承沉默着,待她的情绪稍微平复,才道:“现在我们和淮阳王是一家人,你这样想当然不错。但总得小心着些。父亲……”又停住了话头。
“父亲?”许贤妃敏感地发问。
“父亲老了,快不行了。”许承说得很含混,但这一刻,屏风内外,兄妹二人,都感到了一丝不妙,像是冰面上破开了缝隙,寒气直冒,“你让我去帮沈娘子说话,我说了,却惹圣人生气,我只怕我……总之,临漪,万事小心。”
轻微地一声“喀”,却是许贤妃未留神处,挑断了自己的指甲。
***
前朝与内闱之间,向来只隔了一层极薄的纱幕。不出三日,宣政殿上关于两位皇子娶妃的事情,就成了后宫女人最有趣的谈资。
女人们对前朝的明争暗斗兴致缺缺,倒是都聊起那八品小官颜粲生就一副清清秀秀的好相貌,各个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