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见他紧绷的侧脸。
茫然地眨了眨眼,她开口:“公子。”
声音哑得像麻线拉在木头上磨似的,李景允听见就是一愣,眼睛瞥下来,嘴角抿了抿:“还知道醒。”
一勺药递了过来,他板着一张脸道:“醒了就自己喝,免得爷硬灌。”
“……”梦见别的可能是假的,但梦里梦外,这人都是一样的凶恶。
花月抿唇,伸手想去接勺子,可她实在乏力,指腹碰着勺柄都捏不住,反将碗撞得叮当响。
“得了。”他嫌弃地将她的手拿开,“八斗不在,爷勉为其难伺候你一回,就当还你上次的人情。”
迟钝地点了点头,花月乖巧地张嘴。
这人一看就没伺候过人,不会斜勺子,也不会拿帕子兜着嘴角,花月吃力地伸舌含饮,尽量不让药洒出去。
小而软的舌尖飞快地卷着药汁收进去,像极了旺福饮水的时候。
李景允想嘲弄两句,可看着看着,他不自在地别开了头:“喝快点。”
她点头,正想喝大口些,这人却突然又摸了摸碗壁:“算了,慢慢喝吧。”
花月:“……”
被打的人是她,她还没出什么毛病,这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