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成人了。这个生日,院儿里这帮都要整点大动静。
这帮哥们儿都清楚,这以后在一块儿这么胡天胡地疯的日子,那是过一天少一天了。这群人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一个字,散。眼瞅着好几个要毕业,各奔东西,甭管上军校的,当兵的,上大学的,还有打算出国的,这一去就是几年,一群人就要这么散了。想再把人都一个不落地聚全活了,不知道要再过几个年头。
提到这个就伤感了。谁都不提这茬。
大飞和于征给单军张罗着,大飞出主意说得把军哥历任的马子都请来,包括幼儿园那个掀小裙的揪小辫的,排个队站个列,能从将军楼下排到军区大门口去。于征笑说你是不是忘了一人啊,林红玉呢,院花呀!怎么也是一个院儿里的交情,留个名额呗!
大飞感叹着说军哥就好比兔子,一群人问怎么说,大飞扯着嗓子说不吃窝边草啊!
众人大笑,单军啪的就给了一脑瓜子。“怎么说话呢?”说到林红玉单军就愁,这姑娘一根筋地每次见他都一股幽怨气,跟单军怎么她了没负责似的。单军没心思逗她的时候,见她就绕道。
这一回过生日,单家老政委也发话了,要给单军好好过。明年生日就不在身边了,一入军门深似海,按老政委的话说,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