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那些坏水儿,那是一箩筐一箩筐的装。”
单军自己都不知道他小时候怎么就那么坏,坏得整个大院儿提到他牙都直痒痒。
“到军区门诊部偷针管儿灌上红药水喷人,爬后头林场的果树上偷果子,早上六点半吹起床号,之后大喇叭里放半个小时的中央人民电台广播,我和翔子早上去食堂拿牛奶的时候,溜进广播站,翔子把那广播兵骗出去,我进去按一通按钮,那边刚起床,吹熄灯号了,熄灯号吹完吹上班号……”
说起大院儿里的故事,那就没完了,单军自己都多少年没回忆过了。说了这么多,单军自个儿都觉得当年够损的。夜里疲累,周海锋爱听,单军也就一直说给他听,给他提神。
他说起那些年在司令部的中心广场上,一到夏天就放露天电影,干部、家属还有官兵都带着小板凳去看,他领着他的队伍抱着汽水瓶子,坐到荧幕反面去,倒着看,一人一个手电往荧幕上照,捣乱,警卫连的警卫一过来抓人,他们就鸟兽散,专往树林缝里钻,跑得那些小战士气喘吁吁的。
“哈哈!”想象一下那个景象,周海锋也听笑了。
“这么说,你对我还算客气的了。”
“那是啊,你是没见我小时候是怎么跟你们警卫连战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