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衬衫,露出他的肩膀。看到他肩膀的一瞬间,我惊呆了。
至今我都不愿去回想那肩膀的样子,那里几乎没有一片好的皮肉。青紫的瘀斑叠加肿起,触目惊心,血泡磨破了又再起,不知磨破了多少层,我拉过他的手,他的手上也是一样,伤痕累累,那还是我熟悉的手吗?那还是我拥抱过的肩膀吗?我手上划破个口子他都要包扎,他自己这样他却不出声!我瞪着,半天没有说话,他把手抽了回去,不让我细看。鼻子突然一阵发酸,我强忍住了。“干吗,我水杯满了啊!”杨东辉看出来了,他用开玩笑转移我的情绪。“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他拿起我在枕头上放的膏药:“再说,不还有这个吗?”
他回头要给肩膀贴膏药,我说:“我来。”
我让他趴在床上,把衬衫拉到下面,轻手轻脚地为他擦上药,再贴上膏药。做这些的时候我没有一点邪念,我专注地、全心全意地做着,生怕哪一个动作会碰痛他的伤口,贴好膏药后,我说:“排长,我给你按按吧。”“你还会按摩?”他问我。“你就擎好儿吧。”我故意让语气轻松,帮他拉好了衬衫,就在他的背肌上揉了起来。我放松着他的全身,缓解他的酸痛和疲劳。“会按摩的小田螺。”他自言自语。“小田螺还会打枪呢!”我故意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