箐说着说着又哭了,鼻涕眼泪全流下来,满是青紫的脸,再也没了楚楚动人的感觉。
“好好,我的乖闺女,咱们先回家,先回家。”
穆信义小心翼翼地扶着杨箐箐,可是杨箐箐的腿被打过,脚腕也肿了,所以她只能一小步一小步往前走。
从看守所到大门口一共也不过五十来米的距离,杨箐箐走了十多分钟,随后她艰难地坐到了自行车后座,被穆信义带回了家。
一路上,杨箐箐一直在哭,她笃定自己绝对不会坐牢,因为下了麝香的当天深夜,她偷偷戴着手套,把那柜子的合页卸下来,把里面的面粉袋子换了,随后她重新把合页装上,还把柜子门擦了一遍,这样就算警丨察们有了能探索指纹的新科技,也没辙,可是她没想到就算没坐牢,没被定罪,她竟然也受了这种苦。
紧紧咬住下唇,杨箐箐心里的恨意原本只是种子,可这件事之后,这种子已经在三天之内发芽、抽枝,并且长成了一棵参天巨树,把她心内最后一点纯善,排挤得不见踪影。
穆信义已经老了,大梁自行车骑得歪歪扭扭,可是他也没办法,因为几个儿子都在忙,几个儿媳妇儿又不帮忙,他也想快点见到杨箐箐,所以只能自己来接她了。
骑着车,听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