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野人”一样的日子倒还不错,不求别的,最起码安稳。又走了一会儿,阿蓉忽然灵机一动,问他说,“那你的眼睛……也是被他害的?”
“不错”他说,语声里却听不出仇恨与沉重。
她却气得不行,停下脚步来认真说,“这人心真是太坏了!阿启,你一定要好起来,等眼睛好了,去找他报仇!”边说边拍他臂膀,算是十分真诚的鼓励。
仇自然是要报的,可这样一番突如其来的鼓励,却只换来他的心底微漾,他笑了笑,缓声说,“好。”
又走几步,之前尚算宽敞的路就变成了羊肠小径,两侧还都是深沟,阿蓉牵着树枝的一端,放慢了脚步,还不停叮嘱他,“小心点儿啊。”
凌瑧轻声说好,乖乖跟在她身后。
两刻钟后,终于临近水潭,鼻尖能闻到清冽水汽,阿蓉心情不错,回头跟他说,“到了,你听,有流水声呢!”
他当然也听到了,只是不止流水声,他还闻到了一种特殊的香味。
“那是什么?是什么果子吗?”他问,闻起来似是果实成熟的香气。
“没有果子啊,”她环顾一圈,忽然惊喜道,“开了许多花,好漂亮!”
她领他过去,他尝试着摸索,忽然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