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痛楚,连晕眩的资格都没有,从前被千针刺穴、埋入地灵矿脉亦或是受到宗门鞭刑之时,痛得难以忍受了,意识模糊了倒也能减轻一丝痛苦,而这一次,她必须清清楚楚自己的每一分痛苦,不能有一丝迷糊。
唐徊看了看青棱,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准备好,我开始了。”元还收起了金焰,将手掌从刀针之下挪走,刀针仍旧漂浮在半空之中,他双手在胸前掐诀,暗道一声“化”,两道与他本体一模一样的虚影从他身体幻化闪出。
一道虚影迅速从桌上挑拣出数只瓷瓶,凌空调配着药品;另一道虚影则手擎雪蚕丝,冷然地望着元还本体。
元还的手缓缓绕到脑后,将脸上眼罩取下,眼罩之下竟是一只完好无损的眼眸,银白的瞳孔,清晰地印出石床上青棱的身影,透出一股子诡异。他指尖一动,两只薄刀自动飞向了青棱的左右手腕,轻轻将她的手腕划开,殷红的血水涌出,虚影立时将灵药化作碧色药水轻轻浇注在切口之上,另一道虚影则以雪蚕丝即刻拭去血水和多余的药水,让切口清晰地呈现在眼前。他的手仍旧没停,大大小小数十只刀被他操纵着游走在青棱的双手之上,有些在表皮之上,有些则游进切口以内切开内里肌里。
他竟是通过薄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