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去除,他此生怕已无望。
    修炼到这地步,每行一步他都如履薄冰,只消一步踏错,也许就是被烈毒反噬的下场,不会比其他人好太多。
    “你先下去休息吧,这段时间辛苦了。”唐徊从冰座之上起身,衣袍一动,人已行至殿门口。
    萧乐生退到一旁,目送他离殿。
    冰殿之外只有两条路,一条下山,另一条蜿蜒上山巅。
    唐徊缓步上了山巅。
    山巅之上,寒冷得似乎生气已绝。一座如同利剑般锋锐的高塔直指天宇,塔身之上一条窄细的台阶旋着塔身而上,唐徊循阶而上,步履踏得沉稳。
    台阶的尽头,只有一扇小门,门边一扇小窗,透过小窗就可以看见塔中一切。
    冰塔之内如雪洞般空寂,从天到地似乎只剩下冰色。
    空荡荡的塔内只有一个清瘦的身影。
    青棱正盘膝闭眸坐在冰面之上。她白发披泄如雪,一张脸苍白虚弱,唇色浅淡,只剩下眉宇间一抹倔色未曾消失。她仍旧穿着蜃楼国的旧衣,裸露在空气中的肩臂瓷白如镀上一层霜色,就连这么看着都替她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