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散之时,可这阳曲山却如同一座被冰封的绝崖般矗立天地之间,永无化冰之日。
    唐徊与墨云空结为双修眷侣之后,并没随她留在玉华宫,而是选了这条件严苛的阳曲山开辟洞府。阳曲山上本来蛰伏了一头修行千年的恶翅冰蛟,修为高深且又狡诈多端,加上阳曲山上灵气也属恶寒,是以并无修士愿意前往修行。唐徊到了此处之后,便费了一番功夫将这恶翅冰蛟收伏,镇在山下用以看守门户,他则在山巅修建了一处以冰为壁的居所,作为洞府。
    冰殿之上,除了正中一尊寒冰雕琢而成的宝座,再无它物,此刻唐徊正坐在冰座之上,手肘撑在扶手上,斜倚着身子半闭了双眸,聆听萧乐生禀告关于在大漠所遇到的一切。他身后的冰座之上浮动着丝丝缕缕白色冰气,让他本就冷漠的容颜如冰雕一样望之生寒。
    “师父,事情就是这样。”萧乐生恭敬地站在下首,说完一切便垂首等待示下。不管过去多少年,独自面对唐徊之时,他心头总会升起惧意。这种感觉,在青棱走后,尤其明显。
    卓烟卉的消逝,杜昊之死与青棱的惨变,将萧乐生的锐气生生磨没。
    唐徊用指肚摩挲着扶手上毫无花纹却被琢得锋锐的冰锥,半晌之后方才睁开眼眸,开口道:“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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