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岂止是热?
她不是没受过这种痛,万针刺身的滋味,岂是一个“热”字能概括的?只是从头到尾,她没听他哼上半声,就算是讨她心疼的抱怨,也不过轻描淡写的形容。
他唇上一片血痂,掌中伤口未合,眼底全是倦意。
她焉能不知,他在硬撑。
手缓缓梳过他的发,暖柔的风随之吹过,带走手中黑发的湿意,青棱看着掌中的长发慢慢蓬松,从自己指尖落下。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发已经很长了。
“你想消散多久?一天时间够吗?”青棱拽拽他的发,殊迟竟赖皮地直接向后倒去。
青棱一愣,不自觉地松开他的发,张臂接住他。
殊迟露了个心满意足的笑,舒服地躺到她怀里。
“够了。”他也不贪心,就是想陪陪她。
而且在这芥子中没有时间之分,谁知道一天有多长。
青棱低头,看着怀中略带孩子气的男人,他闭眼的模样惬意自在,像饱食后在阳光下伸着懒腰的豹子。
“青棱,其实今天是我寿辰。”他忽眯缝眼看她。
“寿辰?修仙之人还谈寿辰?”青棱的指从他唇上抚过,青光闪过,便将他唇上裂口全部治愈。